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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0-08 09:56:33
ng体育官网入口注册步入社会这四年多,他的就业之路磕磕绊绊,他辗转上海、深圳两个大城市,尝试过三次转行,换过七份工作,经历过职场的各种压榨与不平等,无偿加班,试用期被辞退,老板不肯按约定给他转正……
毕业前,山干期待成为一名景观设计师。满心憧憬地踏入这行,他发现行业式微,甲方意志凌驾于创意之上,同事们自嘲“景观裁缝”。山干找不到工作的意义,他又尝试转行花艺装置、产品经理、场景原画、新媒体运营……目前,山干处于待业状态,他还在寻找职业方向。
这是一个年轻人探索职业、寻找工作意义的经历。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至2024年,这五年全国高校毕业生人数分别为874万、909万、1076万、1158万人、 1179 万。今年8月,全国城镇不包括在校生的18岁到24岁劳动力失业率为18.8%。
在当下的就业环境里,山干是浪潮中的一滴水,他有着与无数年轻人相似的求职困境。他的选择当中,有主动的成分,也有被动的成分。他无法撼动职场不公平的规则,他要在生存和热爱之间寻找平衡。他期望在跳槽、失业、转行中,找寻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低着头,身体微屈,站在老板的旁边,声音压得很低,喉咙里呜咽一般,心跳开始加快。
老板坐在电脑前,停止了打字,转过头气势汹汹地反问我。余光里,她精细的眉毛吊在眉骨上,眼角眉梢全写着不满。
“我最近身体不好,也要喝中药……”我唯唯诺诺地答,嘴唇黏住了一样。我试图以身体不好为理由搪塞她,实际上,老板知道我为什么要辞职。
仓库一般的花艺装置工作室里,凌乱地堆放着各色的仿真花材。距离老板三四米处,三个人正在花材堆里制作着花艺作品。那个看起来挺朴素的女生是我唯一的同事,另一个女生是兼职,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阿姨,是老板的妈妈。
“就在这说!”老板站了起来,她声音尖利,告诉另外三个人我要离职,像是要大家来评理似的。
“我微信上问你试用期过了没,你没回我。过了就过了,没过就没过,不回是什么意思?”我呼吸加重,说话也变得大声起来。
这是我来深圳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初次踏入花艺装置行业。在这个小工作室上班一个多月,为了赶交货熬过两个通宵。
招聘时,老板告诉我,试用期是一个月,固定工资五千,如果表现好的话,转正工资就是六千加提成。
工作室朝十晚七,月休四天。实际上我们几乎每晚都要加班到九点、十点,有次下班后,我还要从深圳赶到广州布置现场,往返挤在闷热的货拉拉里,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因为赶工,上个月我只休了三天。这些加班都是无偿的,既没有加班工资也没有调休。
虽然工作辛苦,但我对花艺装置有兴趣。其实,这份工作对身体也不友好,做装置需要在户外顶着烈日喷漆,即便我们带着口罩,味道还是异常刺鼻。这一个月来,我的手上到处是伤和胶水,手也总是乌漆抹黑的。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我的作品完成度不错,从老板的评价我能听出来,她对我还是满意的。只是,这个工作强度,我有点吃不消。是去是留,想来想去我划了条线块,那就走。
距离试用期期限已经过去两天了,老板还没提转正的事情。等到第三天早上,我忍不住发微信问她。
“你问这个干吗?” 她在语音信息里厉声问我。我想她的潜台词是“现在忙得不可开交了,你居然拿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儿打扰我”。
我顿时气懵了,拼死拼活地工作就得到了这样的回复。我顾不上吃早饭,一口气从家里冲到了她的办公桌旁。
这便有了开头的争执。在老板恶声恶气的刺激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盖住她的声音,我一句她一句,像是一锤又一锤地砸向地面,最终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像两头引颈的野兽吼了起来。
同事和老板的妈妈连忙劝架。同事说自己到了试用期期限也没有问,她是老板的忠粉。阿姨说她女儿按道理是应该通知的,可能是太忙了,也说我应该好好说话。只有兼职的女生一言不发。
“我就问你过了没有?”我大声质问着老板,脸涨得通红。原本我是想好好说话的。
老板支支吾吾起来,“……你有些作品完成之后还需要我来调整……所以只能是五千……”我只觉得这个理由可笑,在这间工作室里,作品的审美标准是由她来决定的,我的作品不让经她手调整,又怎么能在她那里过关呢,毕竟审美是主观的。
我还是坚持要走,同事和阿姨开始劝我,发现我不为所动后又开始骂我,同事说我不负责任,阿姨说我趁人之危,还有些难听的词,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破罐子破摔地说我就不负责任,我就趁人之危。她们拿我没办法,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像是在骂街。兼职的女生也看不下去了,拉着还在骂我的同事出去吃饭了。
激烈的争吵声终于停下,工作室内只能听到马路上的车流声,老板和她的妈妈不再说话,我接着做手上的工作,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我明天不来了。”隔了好一会儿,我像木头一样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老板愣了一下,她以为矛盾已经结束了。
“那工资怎么算呢?”老板紧起眉头问道。我告诉她,只要上个月的五千工资,这两三天的工资我不要了。入职时,老板没有跟我签劳动合同,我知道,如果去申请劳动调解,就能获得一笔赔偿金,可我懒得跟她计较了。
老板不再多说什么,只让我做完当天的工作。那天的活儿依然繁重,我一直做到晚上9点多。走出工作室时,我有一种莫名的畅快。面试那会儿,我问老板次日有没有时间安排面试,老板回复“不要安排我的时间”,现在,我的时间她也没有权利安排了。
走之前,兼职的女生偷偷告诉我,她也曾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星期,实在受不了正职的工作强度,就选择做兼职了。“面试的时候说得挺好的,其实也就那样。口口声声说为了艺术,实际上只是为了多赚点钱而压榨员工”,我们对老板的印象都差不多。
我刚从上海来到深圳,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我租了一个小单间,在城中村的一栋握手楼里,家徒四壁,没有热水器和空调,连床也没有。昏暗的房间里白天也要开灯,对面邻居说话也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好在便宜,2021年租下来时,月租才780元,比我在上海合租的房子少了一半多。
由于工作繁忙,租了一个月的房间里还是一片狼藉。各色的垃圾零零碎碎摊在地上,不知道洗了还是没洗的衣物杂七杂八到处搭着,小小的窗户施舍着一点点微弱的光,我像菜市场里被丢弃的烂章鱼一样瘫软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目光呆滞。深圳的第一份工作就这样结束了,下一步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开始一点点整理房间,决定把这个老旧的房间稍微改造一番。我一边改造,也一边在思考我的职业发展方向。我要继续在这个花艺装置行业深耕吗?不做这个了又去做什么呢?我到底想做什么工作?直到地上铺上了小地毯,门上也贴上了贴纸,就连墙上的坑也补好了,但我心里还是没有答案。房间已经整洁有序,内心仍是乱糟糟一片。
读高中时,我一直想选汉语言文学专业。高考后报志愿时,为了考进二本院校,我选择了相对“冷门”的园林专业,当然我也喜欢园林,但更爱汉语言文学。
读到大三,就业压力直逼下来,我打算当一名景观设计师,为了得到一个好的实习机会,我守着自己那台花屏的笔记本,疯狂学习软件、做作品集。寝室里,打游戏的室友都上床睡觉了,我依旧还在忙,甚至为了准备作品,还旷了很多专业课。
我最喜欢的景观设计公司在上海,所以我想去上海发展。靠着花屏笔记本,我终于收到了上海一家景观事务所的实习通知,实习工资2500元。至少,去上海这一步走成了。
在上海实习一周后,我就萌生了转行的想法。办公室里只能听到敲键盘的声音,每个人戴着耳机,即使邻座也要线上沟通。电脑直勾勾抓着人的眼睛,键盘和鼠标索住了人的双手,每个人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神儿。
两个多月后,我转正失败。不足100天的功夫,我已对这行彻底失去兴趣——沉闷乏味的办公环境,每日无休止的加班,高度内卷的行业环境,足以让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毕业生,对憧憬的职业彻底祛魅。
我想过跨专业读研,但面对巨额的学费以及时间成本,我没有选择。失去这份工作时已临近春节,我收拾行李回了老家。
2020年初,疫情来了,过完春节我还是匆匆赶往上海,即便我没有工作。来到上海没几天,我租的群租房因电路问题起火,滚滚浓烟直往外冒,我那月租1250元的厨房单间盖上了一层黑灰。
“红红火火”的火灾之后,我迎来了好运。一家景观设计公司给我开出5000元月薪,岗位还是实习生。
相较于第一家公司的繁忙,这里实习生几乎不用干活,但我还是想去更好的公司。转正之际,领导说我可以转正了,我却傻乎乎地说,我想考虑一下别的公司。没过多久,人事通知我下周不用来上班了。
还好,一轮一轮面试后,我靠着运气进入了心仪的景观设计公司。只是,一步步走到这里时,我差不多已经放弃了这个职业梦想。
房地产行业每况愈下,而我们又主要是做房地产景观,所以这个行业也越来越不景气。每次和同事一起吃饭,大家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裁员、离职和转行。聊到转行时,经典的问题就是转行干什么。大家各自说出一些行业后,大家总是一笑了之。最后的结论只有一个:其他的也不会,只能干这个。上海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一起吃饭的同事们一路上嘻嘻哈哈,也算是苦中作乐。然而吃完饭,大家还需要回到惨白的日光灯下继续加班。
景观设计工作,少不了的就是无尽的加班与改稿。甲方指哪我们改哪,一遍遍推倒重来,一次次熬夜出图,我变得麻木,眼神空洞。同事戏称我们是“景观裁缝”,这里借鉴一点那里搬运一点,拼拼凑凑形成新的景观,创意逐渐沦为借鉴的奴隶。这样的工作好像失去了任何意义,我们像新时代的牛马,在缰绳的束缚下永远走不出那片小田地。
那时候流行着“人人都是产品经理”的口号,出于对高薪水的追求,我决定转行产品经理。在这家公司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见缝插针地补习产品经理的知识,每天学到凌晨两三点。
大概学了两三个月,我完善好简历后,大海捞针般约到了一个面试。可惜嘴巴不争气,回答面试官问题时磕磕巴巴的。不出所料,这次面试没有了下文。这时,我又刷到了一篇《人人都不想当产品经理了》的文章,我更失落了,这时已经进入到11月,已经没有什么工作可找了。
2021年伊始,我觉得不应该为了高工资去做产品经理,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可能更重要。我发现工作之后,自己越来越喜欢装置设计。读大学时,我曾在长沙一家工作室参与过花艺装置设计,我想回到那家工作室。
找到新的方向,我又立马开动,学习装置设计软件,准备作品集。又经过几个月的学习,我完成了一份作品集。七月份酷暑难耐,我请假去面试。是的,这次我学会了骑驴找马。
前后面了几家公司,只有一家通过了,但对方不愿等我离职,这个机会没能抓住。很快,我得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之前在长沙工作过的那家花艺工作室重组,变成了一个以卖鲜花为主的花店,花艺装置比例大幅减少,即便回到长沙,我恐怕也没有用武之地。
没有找到装置设计工作,我又把转行的希望寄托回产品经理。为此,我还特意在网上做了一个职业兴趣测试,结果与产品经理岗位需求似乎是匹配的。刚好一个朋友在大厂做产品经理,和我年纪相当的他已经年薪百万,我热情地请了他吃饭,想听听他的建议。他的意思是可以试试,但也会很忙。饭桌上,鱼汤上一层金色的花瓣浮浮沉沉,我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摇摆不定中,我还是准备往产品经理方向发展。
就在我产品经理的作品准备到一半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正想做的还是花艺装置。
2021年7月,我在朋友圈写下这样一句话:“如果没有时间去看今天的云、明晚的月,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不甘心浑浑噩噩地耗在景观设计行业,2021年9月,我裸辞了。
辞职后,我想在路上寻找内心的答案。我先赶到长沙,找到之前兼职过的花艺工作室,想跟老板聊聊心里的困惑。
长沙的太阳烤出了阵阵热浪,在临街的独栋小楼里,我见到了以前的老板。老板给我推荐了花艺装置课程,我自己在网上也找了一些课程。但要不要花钱学习,我犹豫不决,因为学费要一万多,想想为数不多的存款,这个计划还是搁置了。
我继续北上,手里预算不多,行程非常紧凑,特种兵旅游一般地游玩了成都、兰州、敦煌,这一趟下来我身心俱疲,什么内心的答案早就顾不上了。最后一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坐在敦煌的鸣沙山上,无垠的沙漠上明月高悬,但心里依旧是空落落的。旅行并没有带给我答案。
最终,在我姐的劝说下,2021年10月我来到了深圳。姐姐早就劝我去深圳,她在深圳安了家,父母也在深圳带外孙。想想姐姐那句“家人之间还能有个照应”,我心动了,小时候母亲常年在外打工,我们聚少离多,我去深圳还能陪陪爸妈。
刚踏入深圳,我最先要适应的,是每隔几天要做一次核酸,之前在上海我几乎没做过核酸。相较于上海,这里有拥挤的城中村、更便宜的物价,以及“来了就是深圳人”的打工人。不消多久,我就适应了城中村的烟火气以及各种吵闹声。
我就把之前在长沙做的花艺作品整理成作品集,投了好几家公司,最终在那间小工作室找到了花艺装置工作。
在那里工作一个月,除了繁重的工作,以及与老板的冲突,我发现这行同样要仰地产业鼻息,工作室所有的订单都来自售楼部,跟景观设计一样,花艺装置行业也是地产业的附属品。思来想去,我决定放弃这个行业。
从小我就对画画展示出极大的兴趣,家里的墙面和地面就是我的画纸。小学到高中的每一期黑板报都有我的参与。我一直想学画画,但家境不好,考虑到艺术类专业的花费,我一直没有学。
很久没有画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喜不喜欢。我拿出一张白纸,试着临摹了起来。当我沉下心画完,好像又找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我手头有三万多存款,这是我学习的资本。原本我担心家人不同意我脱产学习,不料他们都表达了支持,“只要你想清楚就行”,我妈说。这一路转行试错,家人从来没有反对过,我觉得很幸运。就这样,我不再找工作,靠着手里的这点点积蓄开始学画画。
在插画和场景原画之间,我最终选择了后者。零基础转行到场景原画,它比我想象得要困难很多。我最先报名了线下的素描水彩班,但素描水彩主要培养插画技艺,而不是场景原画,于是,我又买了板绘(数字绘画)的线上课程。
或许是急于求成,为了学习,我极度压榨自己的休息时间,经常熬到凌晨两三点,有时候画着画着,突然心悸,我都担心自己猝死。
2022年3月13日,深圳封城前夕。天空中挂着半轮没人欣赏的月亮,一排排红色水马立了起来,水马碰撞的声音吞噬着整个城中村。疫情对我的影响也不是很大,因为我基本上不出门。只是自己的存款一天一天在变少,焦虑也一点一点增加。
我小心翼翼地过着日子,害怕多花一分钱,就像害怕从身上掉下一块肉一般。我用手机记下纸巾购买和用完的时间,只是为了买便宜且耐用的那一款。天气燥热难耐,房间里没有空调,一台电风扇呼呼吹着,汗水一股一股往外冒,每天我都会听中国历史相关的音频,宏大的历史背景下,英雄都如草芥一般,何况是如同尘埃一般的我,这似乎让我从中获得一丝慰藉。
我一次次给自己定下学习目标,又一次次没有完成。我为没有完成而懊悔,为未来的计划而担忧,挫败感、无力感紧紧勒着我的脖子。我像是关进了一个大笼子,怎么也逃不出自己内心的折磨——从前是30岁之前应该变得怎样,现在是几月之前必须完成作品集、必须找到工作。
2022年6月,我终于把场景原画的作品集做好了,这要感谢前辈的帮助——堂哥的朋友在大厂做场景原画,我请教过他很多问题。没有他,我也完成不了作品集。
刚开始我还认真筛选着公司,过了几天就立马开始海投。不久,我收到了三家公司的测试题。
第一家的题目,我画了一个多星期,作品发过去后,对方再无回应,我怀疑对方在骗稿,但也无可奈何。第二家公司的题目我没有通过。当我正在画第三家公司的测试稿时,一家小公司直接让我去面试,这家不用画测试稿,我兴冲冲地赶过去了。
公司在一个工业园改造的办公区,我路上花了接近一个半小时,换乘三趟地铁,下了地铁还要骑自行车,弯弯绕绕找了很久,我在一条很长的走廊尽头找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些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电脑的光不停闪烁。
几块大显示器后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就是总监,他一脸严肃,腮帮子鼓鼓的,看了我的作品集后,问道:“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紧接着总监把我带到了走廊上,我们坐着聊了起来。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胡乱地飘散,他像一个政客一般大谈市场环境不好、就业形势严峻。慢慢地,他脸上松懈下来,扬起了笑容。他告诉我试用期工资打五折,3500元。
“随时可以。现在给也行!”总监脸上依旧还有笑意,我内心也是无比的欣喜,工作总算有着落了。
上班第一天就要加班,往后几乎每天都加班到九、十点,到家一般都差不多12点了,甚至有一天直接睡同事家里了。
加班是因为我画不好,我不是被总监骂就是在被总监骂的路上。作为新人,没有人带我,我也没有画过如此细致的画。我的上级就是总监,我倍感压力。每当要发给他看时,我都要做一下心理建设,再视死如归般按下“Enter”键。然后,我乖乖被总监叫过去,像个犯错的小孩罚站一样。“你这画的什么啊!”办公室的人都能听到总监在骂我。我都不敢看总监,听完建议后畏手畏脚地回到工位上。
坐在我旁边的同事Q,也是刚来没多久的新人,Q是从平面设计转行到场景原画的,也报班学习了一番。Q从北京来到深圳,就是为了实现场景原画的梦想。不过Q画得比我好,也有人带,我常常被总监拿来和他对比。有一天,我又被痛骂了,Q安慰我,说他也经常被骂,被骂挺正常。总监让我和Q一起完成一幅画,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原来连最基本的工具都用错了,我用错误的方式画了一个多星期。
总监换了三四张图给我,我画的都不合格,我被骂得体无完肤。我像是不听话的牲口,虽然拉着犁,但怎么也完成不好,那些骂声就像鞭子狠狠抽在我的身上,但我好像真的尽力了。
通勤时间长,我不得不很早起来。坐地铁时,我吊在拉手上,像一根蔫了的茄子。上班期间,我水都很少喝,眼睛更是不敢离开屏幕。每天下班,我像张轻飘飘的纸,只剩了最后一口气。
为了画好一张画,我甚至有一天通宵琢磨,第二天一大早仍要正常上班。关键是琢磨一番后,还是被总监骂了一顿。
“是我画的啊,不信我可以发你源文件。”日日夜夜的成果遭受质疑,我一下子激动起来。
不过,我确实没为公司画好一张画,我也明白我离被开除不远了。一天早上,总监把我带到另一间办公室里,委婉地说道:“你画得可以,但不适合我们这个画风。”
不知怎的,我脸上流露出些许笑意,像刚来面试一样。半个月的工作如同受刑一般,我如释重负地走出这个昏暗的办公室。外面,太阳晒得到处亮晶晶的,一切变得梦幻起来。长长的走廊尽头就是出口,恍惚间仿佛进入了时空隧道。
历时8个月,我的转行之路还是失败了。我不再找场景原画工作,一方面我觉得自己急于求成了,妄想花几个月就能画出几年的效果;另一方面我的存款已经不足了。我开始另寻出路。
我大学做过公众号,实习时自己又做了一个8000多粉丝的抖音号,我决定找一份与之相关的工作。2022年8月,在律所和佛学公司之间,我选择了后者,成为佛学公司的新媒体运营,月薪7000元。
不久后,我得知Q也辞职了,他说工资太低了不够生活。两个为梦想而奋斗的年轻人终究被现实打败了。
2022年12月底,深圳地铁突然通知不用带口罩了,各种咳嗽声到处都能听到。没过多久,我也发烧了。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去看了房子,一间十楼的洒满阳光的房子瞬间吸引了我。过了一个星期,我就搬了进去。大把的阳光洒到小阳台上,远方山峰与民房互相依偎,蔚蓝的天空中白云自由呼吸。夜晚,一轮明月斜斜地挂在窗户一角,风送来了月亮的气息。
2023年6月,佛学公司倒闭了。我又应聘到一家民宿公司做新媒体运营,说是新媒体运营,其实身兼数项打杂工作——做PPT、海报物料设计,甚至是驱赶推销人员,今年4月,受够了打杂工的日常,我又辞职了。这半年,实在找不到氛围、待遇过得去,还能双休的工作,我待业至今。
我曾刷到一档综艺,一位明星问工人:“为什么不去做喜欢的工作,如果是我,我会一直做到我喜欢的工作为止。”对方无奈答道:“我没有选择,我只能干这个。”在有选择的时候,我尽力选择遵从内心,在没有选择的时候,我去争取下一个选择。我也不后悔做出这么多选择,我主宰着自己的人生,这就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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