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江：把握公司治理系统化规范的四个维度 共同描绘新时代公司发展战略大文章

　　11月11日，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二级官王树江出席中国法学会商法学研究会在四川宜宾举办的“公司集团与关联交易系统化规范”专题研讨会。会上，王树江院长基于“公司集团与关联交易”主题，以“系统化规范”为落脚点，从系统化涉及的前瞻性、平衡性、统筹性、应用性四个维度，指出要把握公司治理的前瞻性，有效统筹政治、经济、社会、绿色多重责任；要把握公司治理的平衡性，充分认识关联交易的双向利弊；要把握公司治理的统筹性，明确完善关联交易规则的三项重点；要把握公司治理的应用性，推动法学研究和司法审判的相融互促。

　　去年仲夏时节，习在宜宾极米科技视察时指出，要在各领域积极培育高精尖特企业，打造更多“隐形冠军”，形成科技创新体集群。今天，我们沿着习指引的方向，相聚宜宾、展望全国，共话公司话题、共商交易安全，共同描绘新时代公司发展战略大文章，具有特别的意义。

　　恩格斯讲“历史就是我们的一切”，只有知晓公司治理缘何而来，才有可能知道它流向何处。从历史源头上看，公司治理的学术思想，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典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的相关论述，其经典著作《国富论》已经关注到公司管理者与所有者之间潜在的利益冲突。时至今日，公司治理已形成内外部治理分野、多学科交叉融合的整体格局，尤其强调要在满足“合规性”的基础上，强化治理结构和治理机制创新，保持公司自治与社会共治、与公权力监管之间的适度平衡。历史形势的演进与变迁，不断为商法学研究提出新命题。

　　秉承历史精神，践行法治使命。四川法院坚持思想破冰引领改革突围，树立“抓前端、治未病”能动司法理念和“实质化运行、优质化提升”工作思路，自觉融入党的二十大确定的“完善公司治理”的时代大局。近三年来共审理与公司有关的案件18248件、涉案标的额752亿元，其中公司关联交易损害责任纠纷33件、占比0.18%，涉案标的额1.63亿元。在商事领域改革实践中，四川法院首度对照世界银行标准制定服务经营主体健康发展1.0至5.0版司法政策，首创矛盾纠纷诉源治理模式被中央深改委吸纳，“两表指导、审助分流”知识产权案件快审机制成为全国首批推广的13条全面创新改革经验，省级统筹设立天府中央法务区入选唯一“中国改革2021年度省级特别案例”，有力促进了全省法院审判工作高质量发展。

　　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在各界大兴调查研究之风的热潮中，本次研讨会是感悟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真理力量的一次生动实践，必将推动开创商法学研究与商事司法实践的新局面。本次研讨，“公司集团与关联交易”是主题，“系统化规范”是落脚点，NG体育电子游戏官网基于此，从系统化涉及的前瞻性、平衡性、统筹性、应用性四个维度，我谈四点认识：

　　一要把握公司治理的前瞻性，有效统筹政治、经济、社会、绿色多重责任。习多次强调，要“推进经济社会发展绿色化、低碳化”，绿色发展是必由之路。从“效率”走向“公平”是当前公司治理改革的重要路径。良好的公司治理并非抽象目标，而是公司治理法律制度变革的范式。这一目标的实现，部分依赖于制度稳定性，部分则依赖于以本土资源为基础的实践创新。在治理中要有效统筹政治、经济、社会和绿色多重责任，强调从绿色理念、绿色运行、绿色考评、绿色文化等方面打造全流程嵌入式绿色治理体系，为社会经济绿色发展贡献公司治理“新方案”。

　　二要把握公司治理的平衡性，充分认识关联交易的双向利弊。关联交易是一把“双刃剑”，有节约交易成本、优化资源配置等优势，而不公正的关联交易则可能损害公司、其他股东及债权人利益，可能引发社会普遍的重大风险。基于关联交易的“正当程序”与“公平性实体法”两类基本规则的缺失，对立法、司法的能动要求更为迫切。对关联交易的总体态度，要“疏而不堵”，不简单禁止关联交易，而是以开放姿态防范不当行为损害公司利益。尤其需要注意，要针对关联交易事项的人为性、交易价格的灵活性、交易结果的缺陷性等普遍性问题建章立制；同时，也要聚焦其中的薄弱环节，比如对可能损及上下游中小经营者权益等行为加强规制，维护企业正常经营秩序。

　　三要把握公司治理的统筹性，明确完善关联交易规则的三项重点。规制关联交易是一个综合系统工程，需要多部法律相互配合。自1991年《外商投资企业和外国企业所得税法》定义“关联企业”这一法律术语起，我国至今已出台20余个关于关联交易的法律、行政法规、行政规章及其他规范性文件，但各类规定比较零散，立法层级相对不高。纵观域外立法、司法实践及学术研究成果，正当关联交易无外乎应当同时满足“信息透明、程序合法、定价公平”三项要求。因此，相关交易规则的构建，要重点聚焦以上三项要求，在注重对法和法律现象“量”的研究的同时，要更为注重“质”的提升，“二者兼顾”为公司治理现代化架桥铺路。

　　四要把握公司治理的应用性，推动法学研究和司法审判的相融互促。当前，在民法典颁布实施和国家大力优化营商环境的背景下，研讨会的举办正当其时、恰逢其势。对于“企业集团的法律地位及其责任承担”“公司集团与关联交易的法律规范”“公司转投资的法律规则”“中小企业保护以及关联交易的适法性审查标准”等热点难点问题，本次研讨会分议题均有涉及，各位的真知灼见，必将丰富公司治理的理论研究。同时，在推动司法审判的实务发展上，也会对司法程序完善和裁判方法改进有所裨益，对案件审理如何平衡国家利益、社会利益、个人利益，如何实现“三个效果”有机统一有所启迪。